也没指望他回答。
却在赵慈晏想以往那样在他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看论文的时候,他突然说了句,
“你叫什么名字。”
“赵慈晏,慈和的慈,言笑晏晏的晏。”她惊讶他会主动开口。“你呢。”
“秦恒遇,遇见的遇”因为太久没有开口说话,他的生意依旧沙哑。
秦恒遇,秦恒兮,听起来像是兄妹啊。
“秦恒遇。”她跟着念了一遍。
“你是被关在这里吗?”,终于忍不住问道。她发现这个人完全就是被囚禁,每天除了被人送饭,和其他人都没有一丁点儿接触。
“嗯。”他回答。
“多久了。”赵慈晏问。
“五年。”
五年,把一个人关在这么一个房子里,不会疯吗?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在手腕上割那么多伤疤,会为了想死不吃饭。
这些大家族,每一步,都是踩着无数的辛密。
赵慈晏沉默了,因为她不知道想说什么。
从那以后两个人还是可以每天说几句话。赵慈晏问什么,他也会回答。也终于开始愿意吃点儿东西。
秦恒兮已经九个多月了,还有一周就要生产了。
赵慈晏最近每天给她检查的时候都小心翼翼,西药都不敢用了,开了点儿养胎的中药当安慰剂。依旧是每次程易都在。
赵慈晏终于愿意慢慢相信哥哥是真的忘记自己了。
靠近他她都觉得心脏被人揪起来了,就像是不会游泳的鱼一样,在没有水的地方会因为缺水渴死,在水里又会被淹死。都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