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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罩身,疼在腠理,皮肤像给浓硫酸泼了似的,烧灼般烫痛,而后万箭穿心,肌rou、骨骼,五腑内脏,给细细割开再串起来捶楚,终章痛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
宁淼根本不知道上哪来的意志,牙关紧合,咬到牙龈出血,愣没泄出一声痛呼。
此后经年,每每忆及此番历练,宁淼皆归结于奇迹,笑容风清云淡,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可惜他家伴侣没有一次陪笑,眼里心中俱是心疼难忍,更觉得应该好好补偿小雌性,补偿的手段无非疼宠再疼宠,后来宁淼学乖了,死活不准再提这茬,兽人的“疼爱”过于激烈,老腰受不住。
……
天都,地脉深处。
荧石灯永远昏暗,触目所及,唯有黝黑嶙峋的脉晶。
不见天日,不知岁月。
自从被挑断手筋脚筋,一根金箭当胸透背钉穿乾坤骨,关进炼狱沦为阶下囚,过去了,一百年,一千年,还是一万年。
脉晶始终让人不舒服,感知错乱,这些尚可忍受,然而,孤独于世,身体的本能比发情期来得更准时,躁热不安的疼痛和虚弱后,灵种孕育体内,一天天长大。
牢房很宽敞,两百见方,囚徒赤身裸体,维持着手臂吊起的姿势,半跪在身下硬梆梆的石榻上。
铁环缚住囚徒双手,冰寒彻骨的铁链深深嵌入高处的脉晶崖壁,脚踝处亦有铁环,一条长长的儿臂粗细的铁链将其连接。
累极倦极,只能稍微靠借背后的脉晶石壁,手腕脚踝早已磨出厚茧,不似初来时因为费力挣扎常常血rou模糊。
石门发出沉重的哐哐声,囚徒抬头望了一眼,发现进来的并非惯常送饭的凰族老兽人,囚徒下意识往后缩,昏浊的瞳孔里流露出麻木的恐惧。
即使经历一万次,被活生生取出体内灵种的痛苦也无法让身体适应。
长久的关押,囚徒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喉间几番滚动,发出简单而嘶哑的啊啊声。
“呵,今天挺有精神。”戴着紫色面具的兽人逼近石榻,唯一外露的绛紫色眼眸带着一丝玩味,“怎么,是求饶?”
囚徒挣扎着,羸弱的身子左右前后扑腾,啊啊声变得短促而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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