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职是燮裕亲设的,效仿先朝贤君,以此官位作为校正帝王人品的铜鉴。燮信上位后,他一直心中不安,唯恐牵连被杀,每日在朝堂上喋喋不休,试图以“敢于直谏”扬名天下,让天子忌惮,或可保住性命。
他虽然聪明一时,却浑忘了今日只是夜宴,而非议事的朝堂。
“孤闻说晋人好清谈,如一方所谈被压倒,便会任由对方索取自己心爱之物。”燮信看着那位言官,慢慢道,“国士辩才无双,大有魏晋名士之风,今日既被驳倒,可愿留下点什么?”
“陛下……我……”
“我看不如留下一条舌头……”
陈长撇了撇嘴,调笑了一句,他知道主上早就看不惯那个会作态的言官。
殿上噤声一片。
“中书令认为呢?”
许卿还未答话,那位言官已颤声答道:“随陛下处置……”
和着乐伎的缥缈乐声,两名侍卫割下了他的舌头。
燮信把玩着手中那只青玉制成的酒樽,一条青龙环绕而下,吐出底部“天启太平”的谶纬。
有一瞬间他觉得这一切简直乏味至极,无聊透顶。
应该将这些尸位素餐、只会对他指手画脚的文官通通杀光才是。但这疯狂的念头只闪现了一瞬,便被他掐灭了。
黛妃看到了这场不知做给谁看的杀戮,那声惨叫让她心中惴惴,又见燮信神色淡漠道:“天师可择选好了大典吉日?孤不日便要立后。”
天师慌张回了话,日期定在一个月后。
黛妃听了一怔,他已有了王后吗?她痴痴望着心上人的侧颜。
“爱妃想做什么?”察觉到她的目光,他轻声问道,眼睛却仍看着殿上的群臣。
她张口结舌,答不上来。
但他也并不是要听她回话。
“孤的皇后身子娇弱,故而一直没有身孕。当下已调理得当,若两年后她仍未诞下龙子,孤自会废后。”说到这句,他顿了一下,“改立镇国将军的meimei,黛妃。”
黛妃听了又惊又喜,脸上有些失态,口中却没说出什么来。
众人对那位言官为何失掉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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