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如他,或者他是这一代人物里的领军人物,其他总要卖他一个面子。”
王佑稷却看出水势不好,溃堤旦夕之间,原本指着这些运沙船救命;但眼下被这些邪门歪道拦着不说,他们所在的船只多半是从官府和富户处抢来的,各种满载救灾防堤的物品,他们在这儿一围一耽搁,那便是几百万人命被耽搁。王佑稷单看这些人也知道自己功夫微末,这趟随官船出来,更没有带多少护卫家丁,顾不得多想,直接喊道:“王某本领微末,束手就擒!但若是你们再这样耽搁下去,眼下所有人,怕是多半葬身洪水,又有什么好处?你们争来夺去,我王佑稷又不是倾国倾城的美女,站在这儿干瞪眼,简直笑话!有本事便杀了我,我金陵王家单习武之人便有上下百口,总有人能为我讨回公道!”
众人却又笑起来,那笑声在洪水起落的深夜里,显得尤为鬼祟。王樵心急如焚,心道为什么这么久了,家里却没人来救?按说老爷出事,便是片刻功夫,家中庄上的壮丁也该有所动静;王家自己从事行商,在这长江上也有自家船队,根本不用看别人脸色,就能将这些船只再度围住。
王佑稷听着这些鬼魅笑声,也同样大为憎恶,他知道自己武学粗疏,若是单凭自个,决计逃不出这些人的魔掌,一不做二不休,突然调转手中防身用的长剑,向自己颈间劈去。
王樵一惊非同小可,脱口而出:“父——”却被姽儿,伸手捂住他嘴,整个将他扑在地上,牢牢按住。而几乎同时,一直潜伏在那船上的两位旦暮衙的弟子也电光火石之间迅疾出手,将王佑稷手上的刀登时挑落,同时一左一右,扑上来也箍住双手,刀尖抵上喉头。
先前那艘船上出声的少年这一回也没忍住似的扑声笑道:“王大老爷,您别想啦!您全家上下,已经被料理得干干净净,您也不用担心这洪水起去伤了你王家的产业,至少这金陵城里,你们‘蓬心尘垢金陵王’已经死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