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对手。“做到什么?”他反问道。
“你修好了。”她比划着说,“上一回,你破破烂烂的。我以为你再也好不了了。我很害怕……”
喻余青想起自己和她上一回见面的时候。那时候他糟糕透顶,连自己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想必吓坏了小小女孩。“抱歉,我那时候神智不太清醒。”
“你是怎么修好的?”
这问题倒把喻余青问住了。我当真修好了吗?现下的我,还算是个勉力弥合在一块儿的‘喻余青’吗?这支离破碎的身体,饱受折磨的精神,不堪回首的过往,以及一眼望不到头的坎坷前路……叠合在一块儿,被这蛊根贪婪侵蚀着,一刻也不停地挣扎囫囵成个人样,居然也算是修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