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的信,急着就赶过来了。”宇文衡解下披风,随意搭在凉亭一边的美人靠上。
“快到炉边烤烤,乍暖还寒时节,可不要染了风寒。”星河把火炉朝一侧推了推,起身放下凉亭四周的风帘,瞬间亭内暖了许多。
“今早四哥来我家,抓我去城防营骑射。多亏了你派人送来的信,免了我的苦差,可他偏又要骑马来。”
说着,独孤莫云摸出一方丝帕,上下胡乱擦了一通,便把它往桌上一扔,径自在星河身边坐下,捧起一盏茶,使劲吹了几下,一饮而尽。
茶水还未下肚,他便皱起了眉,吐了吐舌头,“真是苦涩不堪,还带着酸。你们汉人偏爱饮此物,真是自虐,哪有我们鲜卑人的酪浆香甜可口。”
“你舌头倒是灵的很。涩中带酸正是这边茶的奥义,苦涩酸甜涵了人生百味,细品深思一念忧,一念愁。”星河捧着茶一边欣赏,一边同独孤莫云分辩。
独孤莫云撇撇嘴,“忧和愁有什么好的,不如酪浆一面甜,一面香。”
星河看着这倾城美人儿,惋惜的摇摇头,“莫云啊,你怎么对得起自己这幅美人皮相!文人雅士素爱品茶,品的就是一股清幽,你可见过吟诗作赋时喝酪浆的,出去可别说是我爹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