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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见父亲意向已明,起身跪倒在地,“父亲、三叔,这门婚事,星河不敢听从!”
“一则母亲新故,女儿重孝在身,此间议亲实在是大不孝;二则宇文昭他飞扬跋扈,野心勃勃,宋家一门忠烈,万不能与他苟且,恐祸及一门;三则贵人不想宇文家与其他权贵结亲,可父亲虽是文臣却是国公之尊,更是朝中汉官之首,宋家在汉民中威望甚高。宇文家一直主战,北伐的态度坚决,对汉民人心尤其在意,此次主动与结亲,怕是另有所图。”
闻言,宋之孝陷入了沉思。
三人沉默了半晌。
宋之贤见兄长神色有所松动,赶忙直言劝说“二哥,我也觉得十分不妥。大冢宰年事已高,内侄宇文烈可是春秋正盛,宇文昭那小子有勇无谋,将来能不能掌控宇文家,实在难测!结亲,恐怕会引火烧身。”
“你们说的这些,我又何曾没有想过?只是这些理由能拿去回绝宇文家么?”宋之孝虽贵为国公,但宇文家在大魏只手遮天,没有充分的理由,他也不能断然拒绝对方的议亲。
星河俯身额头触地,“父亲,如果女儿志在疆场,一心报国,投军赴义,天下不定,终身不嫁呢?”
“荒唐!世间哪有女子不嫁人的?即使是驻军南秦的元栖公主,只要陛下一道御旨,都是要卸甲归来安于室家的!”宋之孝重重的拍在桌上,一脸怒气。
“父亲,如果执意而为,为了家族安危,女儿只能以死相抵!”星河抬起头,明亮深邃的眼眸对上宋之孝一双怒目。
“你!哪有儿女以生死威胁父母的!不像话!来人啊,请家法来!”宋之孝没料到她这般坚决,一时怒不可遏。
宋之贤赶紧上前阻止,他紧紧抓住宋之孝的手臂,“二哥,星河说的也没错。而且大哥和贵人只想着权衡之术,却没考虑过星河的幸福。她是你和嫂嫂唯一的嫡女,你也不忍心看她后半生都过着祸福难测、提心吊胆的日子。”
“还有啊,昨夜我触机而算,为星河衍了一卦风天小畜,巽上乾下,风行天上,阴而不雨。一切时机未到,还有待积蓄,诸事不宜过急。”
宋之贤执掌太史院多年,观星衍卦出神入化,陛下也甚是信服,社稷大事多有倚仗。听他如此一说,宋之孝的气倒是消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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