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行李的时候,顺便带来了菲奥娜要的衣服。除去几乎千篇一律的、跟圣彼得堡女巫协会的家伙们一脉相承的黑色长袍长裙和风衣之外,她还带来了那件菲奥娜自从以“忒弥斯”的身份出道以来就一直穿着用来掩饰身形的黑色带兜帽的长斗篷。
这件斗篷已经有点旧了。边缘上绣着的金色的藤蔓已经隐隐有了磨损的痕迹,黑色的布料也已经有了历经时光的洗礼而沉淀下来的内敛的光华。然而菲奥娜却一直都很看重它,就像是把它当成了什么生命一样贵重的东西一直都带在身边,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换新的意思。
扎塔娜在一边看着他们的小莴苣——或者说维京白女巫——认真地抚平每一件衣服的褶皱,再把它们认认真真地放进箱子里,突然就有点好奇,便问道:
“菲奥什卡,这件斗篷对你来说是不是很重要?听说你当年来哥谭的时候就带着它……等下,不方便说的话就不用说了。”
“没什么不方便的。”菲奥娜最后把这件黑色的外套细细叠好,放在了所有的衣物最上方,合上了行李盖子,对扎塔娜笑了笑: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是她从巫师世界带来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之一了。”
扎塔娜突然就有点后悔自己问了这个问题了。然而菲奥娜的神色平静得很,完全没有被戳中了伤疤的那种难过的隐晦的情绪。她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只是看到菲德丽丝的遗书都会眼眶泛红的小姑娘了,常人需要在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里才能练出的淡然面对生死的本事,她在这短短的数年中已然经历过了生死轮转,对这些东西都看得格外淡了。
她对扎塔娜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