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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是放在手边的，他很快回复信息，这次他却不是说可以，而是开始追问莫阮淼为什么不愿意回法国。

隔着屏幕，而且又是文字交流，莫阮淼面对这个问题的压力便没有那么大，他仔细想了想措辞，打了许多字过去，提了郑君玫，提了自己的身体，还提了现在的学校生活，唯独没有提莫楚天半个字。

莫阮淼把莫楚天摘得干干净净，可事实就是所有的理由都比不过一个莫楚天。一点都不夸张地说，如果莫楚天现在要接手法国的产业，接下来一两年都不会回S市，那么莫阮淼不管怎样都要跟过去了，上面跟莫启行说的那些理由又能换一个说法。

五点过半时，莫楚天终于结束工作，他拿起放在置衣架上的风衣穿上，边理着袖子边往莫阮淼身边走去，见莫阮淼一直盯着手机，他问：“在看什么？”

“啊？”莫阮淼抖了一下，他将手机收好，摇头道：“没看什么，就随便翻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