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峰心内大惊,口中却不敢出声去唤,手扶孱弱少年半坐地之身轻摇,孱弱少年柔软的身躯就像波浪鼓一般左摇右晃,毫无知觉,伸手去少年腕上好一阵摸索,方始找着他的脉搏方位,但觉少年脉息跳动微弱,有似于无,伸手去他鼻下试探,见他气息已是进多出少。不知为何,杨青峰此时心中竟自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担忧。耳中听闻外面马路之中三人上马急驰而去,正欲牵马而出,却听路间马蹄之声再起,张目去看,却是昨晚在岗顶之上所见手持精钢折扇的白衣男子,只其一人,一晃而去。杨青峰当下先将马匹牵去路中,再将少年抱出,将他放在马上伸手扶好,自己也自翻身上马,一手执缰,一手扶了少年,便即催马前行。
杨青峰一路思索,心思这人昨晚虽也身中迷毒,其间已然苏醒,现却再又昏迷,那几人说他身上有伤,也不知是什么伤?杨青峰虽身出武当,然终是年纪甚轻,平常跟了师父只是习武练功,对医术却是一窍不通。当下心内寻思,当的先寻一个大夫给他看病。孱弱少年身骑马上,身体瘫软无觉,杨青峰无奈,只好将他搂在怀中急急赶路,暗在心中寻思,尚幸这人也是一个男子,才可随便如此,省去了许多忌讳,如若是一个女子,却就难办。
杨青峰怀拥那人骑马赶路,速度却也不敢太疾,追拿自己的朝廷锦衣卫刚刚过去就在前面,还有那个白衣男子,谁知他是那一路人呢。眼见马道两边皆是一片茫茫望不到边落尽树叶的枯林,心内越发涌起无限的焦急。紧走慢行,天气越发寒冷,不过杨青峰已是无心顾及其它,到了午后未时,狂风再起,杨青峰心内越发焦躁不已,忽起一掌拍在马臀之上,那马吃痛,放蹄狂奔,不一会竟是出了树林,道旁两边间或现出一两块不相连接的农田,不时有几户底矮的农家房舍傍路而建。再行的半个时辰,路边的农户多了起来,阡陌交通,已有鸡犬可闻,放眼远处,隐隐一座座房屋相连的集镇隐现。杨青峰满心希望,忽又想起,就以如此之形进镇,如是让那几个追拿自己的锦衣卫见着,岂不是自投罗网?单单自己一人,倒是不怕,现今却是带了这个孱弱少年,大是不便。心想至此,将马径直打向一户农家小院。
杨青峰下马抱了孱弱少年走进农户院落,里面一个老农正在修理篾篓,几个腿脚不齐的凳子围着一张破桌放在院中的角落,边上一个太婆坐在石块上正在缝补衣衫,却有一阵读书呤诵之声从院内一厕的厢房之中传出,里面竟似住得有读书之人。那太婆心地甚好,见杨青峰抱着奄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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