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尚牵念,当真是我不对。却听悯三秋道“老夫枉自活了五十余年,却不及少侠年少胸襟宽广,见识远卓,佛语有言众生之前人人平等,那富人也是人,当官者也是生命,打斗之伤也是伤患,几十年来我却以个人好恶加以区分,实是有违医之大义,时至今日,多谢少侠指点于我,终使我不致将冥顽不化带去地下,老朽实是感激不尽。”
悯三秋气又难支,却不待杨青峰说话,极力支撑着自己说了下去,道“想我神农百药门创派数百年,起始亦是重医尚武,教中所传神农药经分为上经和下经两部药典,上经内载,尽是为人看病疗伤之法,下经所注却是迷药、毒药、内功修习等等行走江湖的武学之方。因当年我门弟子自恃下经之中所载武功,随便快意江湖,终至遭受多派围攻,几欲覆门,是以师祖遗训,凡我门中弟子,只准习医,不可学武。此训代代相传,嗔无行与我本是同门师兄弟,二十年前,我师已是察觉他有叛逆此训之心,便暗中将神农药经两部药典尽传于我,临终之时再三叮嘱,声言如见师哥嗔无行背叛师祖遗训,尽可依祖训将他除去,自任门主。师父逝后,师哥接任掌门,日日向我追要两部药典,我知师哥定是要习练药经下经之中所载的功夫,若按师父当时所嘱除掉师哥,我却是不忍下手,便自一个人远避此处二十余载,不曾想还是被他获悉,可惜却是害了我的九个好徒儿,所幸很快我便要前去与他们相会,一起去见师祖。”悯三秋言说至此,已是气喘吁吁,难以为继,却自不敢言歇,勉力而撑,说道“然我身走之前,终是还有一事放心不下,那就是我的徒儿无双,也是我的女儿。如今我神农百药门中不幸,嗔无行既叛师祖遗训,又残同门弟子,再做掌门当是不适,除逆兴门之任自是落于无双肩上,当真让我既是心疼又是担忧,心疼的是无双自出娘胎一十五载,在我弟子之中居于最未,平常受尽呵护,如今师哥师姐尽皆离去,而她肩单力薄,自今而后便要独自面对人生,人世之间,那有爹娘不疼儿?此时此刻,为父我想想真是心如刀割。”说时双眼绵绵望了无双,泪眼迷蒙。无双身立床前,更是涕泪长流。此情此景虽杨青峰身为七尺男儿之身,也禁不住喉咙哽咽,几欲泪下。
稍待片刻,悯三秋断续言道“我担忧的是,无双一介女子,年纪幼小,江湖险恶,嗔无行身负武功,竟然残杀同门,已是穷凶极恶之徒,无双要行那除逆兴门之责自是势若登天。”说至此处,眼望杨青峰,道“我要给少侠说的第三件事,是想将无双托负于你,少侠尚虽年少,然胸襟宽大,形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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