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子时,安静的麟祉宫开始热闹起来,殷华侬抱着冉轻轻走在前面,裴监带着几个内侍搬着软榻和被枕走在后面,一行人阵仗齐全地往演武场走去。
演武场上,殷华侬虎虎生威的挥舞着长钺,冉轻轻躺在软榻上继续睡觉,裴监领着一群内侍在十步外侯着。
一个时辰后,殷华侬终于有了倦意,他收起长钺,继续抱着冉轻轻从原路返回。中间冉轻轻抬了抬眼皮,迷迷糊糊地看他一眼,又闭上沉沉睡去。
天才蒙蒙亮,冉轻轻被尿给憋醒了。
她习惯性的去寻人,手伸出去,扑了个空。她突然睁开眼睛,直到看见殷华侬就躺在榻旁的地上才松了口气。
她蹑手蹑脚的起床,穿好鞋子,踮着脚走路,来到寝殿侧间小房子里。小解后,她又垫着脚回到寝殿,不是去榻上睡,是紧紧挨着殷华侬,跟他一起躺在地上的狐皮毯子上。
即使冉轻轻一直小心翼翼地,殷华侬也在她刚起床时就睁开眼睛了,他一夜未睡。
殷华侬摸索着腰间柔软的小手,心情很好。
睡了一夜,疲惫散去,冉轻轻情绪已经恢复正常,她现在完全不生气了。
冉轻轻蹭了蹭他的背,因为刚醒过来,声音还是沙沙软软的,比平时更加撩人,“你怎么又睡到地上去了。”
殷华侬正好也想跟她商量此事,“这一个月我们分开睡吧,我怕像昨晚一样伤了你。”
被他提醒,冉轻轻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像是被车碾了一遭似的,哪哪都疼。
哪怕这样,她也不想跟他分开,哪怕只是榻与地面这么短的距离也不行。
“不要,我一个人睡不着。”
殷华侬也是,昨夜将冉轻轻抱回来后,他睡在外间的软榻上很烦躁,最后没有办法,只能铺了张狐皮在冉轻轻的床榻旁,才觉得安心。
她身上的玉婵花香,能安抚他躁动的血液。即便仍然无法安睡,也能闭目养神,稍作调息。
“乖,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我身上的狂躁之症不知何时会发作,你挨在我身侧,会被我伤到。我们还是在会睡在一间房子里,你如果害怕,睁开眼就能看到我。”殷华侬转过身子,看着她的眼睛。
冉轻轻扁扁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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