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是秋冬季节,玉婵花已经接近凋零,这是她重生归来后第一次看见玉婵花的花瓣雨。
虽是即将入夏,深夜的风依然寒冷,冉轻轻将手缩回屏风内,转身回到了侧殿。
一夜的寒风不仅将玉婵花吹落了满地,还将殷华侬给吹病了。
两天后,裴监亲自禀报冉轻轻,说王上染了风寒,高热昏迷了几个时辰,一直没见好。
殷华侬一倒下,裴监认为齐王宫内能做主的人只有冉轻轻,只好来请示她该怎么办。
冉轻轻虽名不正言不顺,却一直顶着“国后”的名头在宫中行走,哪怕她和殷华侬闹翻了,他也没少让人往西侧殿送东西。如今他病了,就算是礼尚往来,冉轻轻也不能对他不闻不问。
冉轻轻端着秀儿熬好的药,踏入了熟悉的寝殿。寝殿外,殷离疾和裴监正在轻声说话,殷离疾道:“你得让我见见王兄,王叔暗自召集兵马准备造反,没有王兄的命令,我该如何应对。”
许是因为殷络不在献阳,裴监心理没底气,他怕殷离疾趁机和王叔联合起来造反,不敢对殷离疾说实话,只能劝他先离开。于是殷离疾只能求冉轻轻帮他带话给殷华侬,冉轻轻没答应,但也没说不行。
走进寝殿,殷华侬果然昏迷在榻,额上放着一块冰帕子。
“王上。”冉轻轻唤他起来喝药。
许是听见她的声音,殷华侬终于从昏昏沉沉中醒来。
他烧得有些糊涂,忘记两人之前的争执,还对她笑了笑,还问她:“小花,我这是怎么了?”
冉轻轻怕刺激了他,只好说:“你生病了,不肯喝药,我只好亲自喂你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