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当孙子,没人挪窝。”
“就是,依我看,对他们的批斗还是太轻了,应该让他们背着板凳游村!”
马伯文就是在这个时候赶到的,他找了一块石头站上去。
“各位父老乡亲,大家请听我说一句。我叔公刚走,这房子的确不适合今天搬进来,你们肯定也不想染上晦气,对不对?我现在就给叔公cao办丧事,恳请各位叔叔伯伯有空的话过来搭把手。周队长也会在村里待上好几天,你们放心,他说过的话绝对不会食言。”
看到马伯文协助自己处理混乱的场面,周队长对他的印象更好了。
“马伯文同志说得没错,乡亲们不用着急。”
好不容易送走村民,马伯文想去找两位叔叔,也就是叔公的亲生儿子马致山和马致海商量丧葬的事情,却被他们拒之门外。
“他是我们的父亲,用不着你来插手。”
“你最好离我们远一点,毕竟我们可是地主分子。”
“贫农?马伯文你他妈可真行,跟你的老子一样让人讨厌。”
周队长站在马伯文身边,将这些嘲讽的话全都听在耳中。他也能理解马家这一房人对马伯文的怨恨,毕竟他们同样都是地主家庭出身,马伯文一家却能免除批斗。
他倒是好奇,马伯文会怎么做?
只见马伯文没有继续跟两位叔叔对话,而是主动向村里年纪最大的长辈何半仙请教:老人下葬需要准备什么,有哪些注意事项。
马伯文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财都拿了出来,勉强给叔公置办了一副薄棺材,以及一些下葬要用到的祭品和香蜡钱纸。
原本死在床上无人问津的马东阳,要不是马伯文求着村里人帮忙弄到简易灵堂中,这会儿恐怕依然维持着死去时的状态。
农村有一种说法,亲人是不能给死者收殓的,必须外姓人才可以。
躲在房间里的马东阳后人一声不吭,既不出面阻止,也不表示感谢。他们就像是躲在黑暗里的蟑螂,偷偷摸摸地听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何半仙给马东阳算了一个下葬的吉时,就在当天下午五点。
马伯文站在两位叔叔房间门口,把丧事的每个细节都交代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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