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羽伴着风随着残破的落叶,贴着谢迁脖子擦过,嗖!一个闷响,利器入木的声音,火赤炼的七寸被羽箭钉在树干中,呈三角的头无力的垂下着,尾巴还抽搐的摇摆几下,谢迁这才下了摇摇欲坠的杨树,危机解除后,爷孙都在庆幸劫后余生。
一头长着粗长獠牙的雄性野猪伺机而动,慢慢走近后,对着相对来说瘦弱的谢迁直接猛冲过来,谢老爷子多年老猎户的敏感,反应自然比将满九岁的谢迁要灵敏,当机立断本能的用全力推开谢迁,之后再躲开獠牙的谢老爷子只能勉强避开要害部位,黑黄的獠牙上流淌着鲜红的血水,从大腿挑出,穿透,血水顺着裤管染红了芳草萋萋。
谢老爷子闷哼一声,不顾伤痛,从腰间摸出玄铁匕首,一刀挥下,獠牙一刀两段,手腕反转对着野猪头骨又是一刀,野猪嚎叫的撒腿就跑,随着野猪的逃窜,鸟兽都被惊飞,飞出栖息的树桩与艳阳如血火烧云连成一片。
树林草丛化成流影,天旋地转感袭,来谢老爷子力竭单膝跪地,一切都发生在电闪雷鸣之间,被推在草丛里的谢迁这才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哭喊着“祖父,祖父”这两个字情绪中包含焦急,心疼,尊敬,恐惧,无助。
春寒料峭的日子,枝丫重叠幽静又寂寥,一阵枝条摇曳,从林木参天处钻出一个黑脑袋,黑色的毛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声‘嗷’叫,对别人来说是地狱的召唤,但是对于谢迁来说,这是亲人的叮咛,安慰。
“狼母,祖父受伤了,流了好多血,”谢迁凝噎的说着,眼眶含泪,眼白也红了,汗水顺着额头、脖子浸透了粗麻衣,神情恍惚,仿佛一只受了惊吓,浑身发抖的小兽。
抹了把汗,强撑着冷静下来,把粗麻上衣撕开成条,当做止血带在大腿心端,结扎止血,再涂上随身的金疮药粉,简单的包扎完,谢迁就像水洗过了一样,全身都在滴汉。
大黑狼温柔的用头在谢迁怀里拱了拱,舌头灵活的舔了舔无助的脸庞,把后背对着谢老爷子坐下,谢迁明白了狼母的意思,把昏迷的祖父扶上宽广修长的狼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