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就该给厨房上锁,到时候连一点杂米就都没了。
父亲现在越发的把继母宠上天了,从祖父过世的那一天,继母就再也不会掩饰对他的厌恶,更不会假装亲切的再叫他“小迁”。
天一亮就开始安排他打猪草,打猎,紧跟着就是下田除野草,洗全家的衣服,晾干。等到忙完这一切,天早就没有一丝光亮的时候,就开始在院里借着厨房的火光,洗一天的碗筷锅盆,周而复始。
不管是回来的时间稍晚,还是猎物瘦了少了,都会和父亲哭诉,说什么“继母难为,她这个继母管不了谢家子孙,她一个孕妇还要累死累活的cao持。”
谢迊也不会假模假样的,教谢迁学缺胳膊少腿的字了,因为给祖父守孝,谢迊参加不了县试,把怨恨通通放在克死祖父的谢迁身上,对谢迁只有冷冽,厌恶。
最恶心的还是谢迦,不仅每天早中晚各换套衣裙,连裤头和肚兜都丢给他洗。
路上碰见村民,也会对谢迁更加肆无忌惮的指指点点,一脸嫌弃的议论。
谢迁真想一走了之,哪怕没有户籍去深山老林与狼母为伴,也比这样压抑,过的不如奴隶的日子好,可是每次想逃离这个家的时候就想起祖父的叮咛。
谢迁每天打猎都特意会去野猪岭,寻那头断了獠牙的野猪。
夏山如碧,东方泛白,晨曦初露。打完猪草的谢迁,又赶着去打野鸡。
昨天继母又梨花带雨的吵着谢父,非要吃野鸡,怀孕两个多月的边亚煵像发面馒头一样,珠圆玉润。但让谢迁越发的感到恶心。
拿起弓箭,大步走向野猪岭,谢迁是再也忍不住了,等到杀了那头把祖父害的断腿,过世的罪魁祸首,他就去深山和狼母为伴。等逮到那头断了獠牙的野猪,他必定食其血rou,以慰祖父在天之灵。
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祖父我真的尽力了,我可以放下之前的怨恨,但是我接受不了现在这样的恶心谢家,对不起,祖父,对不起,我真的尽力了。”不知不觉眼眶就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