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凝聚着一股隐含的杀气,烛火跳动,忽明忽暗。
凌婳蝶也看出今日不能善了,不由得退了一步,道“但本姑娘现在手上没有这么多银子,且容我缓缓。”
这几日,卫凋已见多了这种倒贴的女子,早就轻车熟路,笑道“咱们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这些也都理解,但空口白牙的口说无凭,还请凌姑娘写个欠条,再留下个信物。”
凌婳蝶眉毛一挑,冷笑道“借条、信物?你还怕本姑娘跑了不成?”
卫凋竖起大拇指,露出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道“凌姑娘果真是冰雪聪明,竟猜对了人家小凋凋的心事儿呢!”
屋内笔墨纸砚都是现成的,就这样凌婳蝶写下耻辱的字据,只是眸子里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
转眼间,便到了放榜的日子。
杭州府里的酒肆、勾栏院、客栈……随处可见赴乡试士子们的身影。
“仙佛茫茫两未成,只知独夜不平鸣。
风蓬飘尽悲歌气,泥絮沾来薄幸名。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
莫因诗卷愁成谶,春鸟秋虫自作声。”
谢迊拉着一同乡试的同宗弟谢通、凌婳蝶的表兄程廷珙,刚从“婉君入云阁”出来,边走边道。
一身着绯色长袍的谢通,想着花魁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模样,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程廷珙想着昨夜花魁,对着自己献媚的模样,不以为然,道“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他程廷珙早已心属表妹凌婳蝶,其她的女子,他也不过只是寻个刺激罢了。
谢通斜眼瞅着,昨夜入了那红鸾账内的程廷珙,不禁捻酸道“塞上纵归他日马,城东不斗少年鸡。”
程廷珙不愿与谢通计较这种事儿,打着扇子,笑道“不说了,不说了,咱们去看放榜,今日咱们定要扬名四海!”
历年乡试州府,皆会聚集着无数士子的风流佳话。
但世人对男子这般称为风流多情,对于风情场所的女子,更是求之不得,毕竟名声大噪后,腰包便鼓了。
但唯独对于养在深闺里,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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