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喊着。
想起谢迁有气无力地躺在床榻上的模样,那般毫无血色干裂的唇,脸色都变得青白,明明被病痛折磨着,却为了令自己不担心,刻意表现得云淡风轻,程溁不禁将本就提着的心,揪得更紧了。
有人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它能冲淡一切伤痕。真的吗?待时间的冲涮下,多年后她也会忘记谢迁?会同别的男子生儿育女?会不会待年老后,在记忆中都忘却了,曾经有位姓谢名迁的男子,曾是她的挚爱,是她心底中如此美好的存在?
倘若是自己亡故,以谢迁的性子,定是无法抹去心中对自己一丝一毫的在意,在谢迁面前她程溁的喜怒哀乐,便是世间最重要之事。
曾经八年的过往历历在目,谢迁的音容笑貌,一幕幕物是人非,如潮水般涌来,谢迁早已是她程溁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想到这里,程溁只觉得心中难受极了,痛到窒息,双手死死抱住碳化的灵树干,眸中的泪水如雨点般潸然落下,仿若是个水做的泪人止不住泪流。
不久后,程溁抬手擦了一把流出来的鼻涕,猛地,一股沁人心脾的奇香扑鼻而来。
努力睁开哭得红肿的眸子,但见泪水宛如珍珠似的连成串,落在如黑碳似的灵树上,晶莹剔透的泪珠好似甘露,在树干上弹了几下,便渗透进原本黑炭似的树干,缓缓的长出绿苔。
伴着暖风,那重获生机并蒂灵树的枝芽,迅速冒了出来,长满了水滴形的叶子,伸展着如翡翠一般的绿丛,翠生生、水灵灵,是那般绿得鲜嫩喜人。
程溁仰望着眼前迥然一片的盎然之绿,露出一抹发自肺腑的笑容。
那巨柱冲天的灵树,以眼可见的速度,变粗变壮,远远眺望去,犹如盘云似的,仿佛被巨木撑起朵绿云。
不过片刻间,并蒂灵树便在枝桠上生出饱满的花苞,每条绿茎条上皆拥挤着数个花苞。
程溁沉浸在盎然之中,不禁为之着迷,抬手摸着一枝垂坠到耳边的花苞,一不小心竟忽略了花茎上面细密的尖刺,花刺仿若一把把锋利的小刀扎入手指。
当下,疼得程溁收回握着枝条的手,血珠顺着白皙的小rou手,滴到花茎之上。
但见含苞待放的花苞,以眼见的速度灿然绽放,满树的芙蓉色花朵皆是丰硕饱满、温婉素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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