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点,和乡下不同,城里一切都是刚醒的样子,街上行人大多穿着长筒袍,风一吹便齐齐瑟缩起颈子,这已经是十一月。
奉安城不下雪,和乡下比是别样的冷,刺凉的风钻进麂皮外套,沉知墨打了个寒战,却将身板挺得更直。
她从不在城里伸头缩脑。
谢宅的牌匾有些褪色了,她伸手对着牌子凭空画了一遍字,又用脚去碾碎石子,石子在脚底滚过三百二十圈,她等的人终于出来了。
“小……”
看到对方脸上鼓起的青红包,她又将话咽了回去。
方语瞟了她一眼便立马低下头,现在她有的是借口不看她,蔓延至眼皮的肿包也不容许她长时间凝视某样东西,于是只管看着地,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学堂去。
沉知墨紧跟上,花了一会儿才算并肩走在一起,她想去勾方语的臂弯,方语抱住胳膊肘不给一丝缝隙,她又把目光对准上衣口袋,这次很顺利地伸了进去,体温熨得口袋暖和极了,连摸到的几枚硬币也是暖的,摸完硬币,她忍不住去揪布料隔着的腰肉。
“啊嗯!”
方语握住她手臂往外拔,沉知墨不肯,手沉到兜底揩油揩个不停,方语抬手要推她,她用头抵住那只手掌。
“就摸!”
会哭吗?
要是方语哭了,她就抱她。
可是方语没哭,只闷着气朝前继续走,不同的脚步频率让沉知墨手臂滑稽地折在半空中,吊着走了几步,她抽出手拦腰抱住方语,有行人朝她们看,她也懒得管了。
“你说,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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