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莫及,痛哭流涕,对他一个劲儿地道歉......不好意思,那些对他统统没有用,就等他大笔一挥,把和离书扔在她面前。
风风火火的过来,兴冲冲地回去,到了营帐听侍卫淮冬禀报,说郑彪一帮子人果然去吃大锅肉了,也没介意,豪迈地道:“能吃就多吃点,不够了再宰。”
他桌上也摆了一份,身为大将军,随时都有可能提刀上阵,不能饿肚子,淮冬也是去外面的大锅里舀回来的。
烧羊肉,炖鸡,香喷喷的米饭,与之前那一碗石渣子夹心饭,和草木灰菜叶子汤,简直乃天壤之别。
封胥净手坐在了位置上,吩咐淮冬,“让火房的人,替她把羊宰了,晚上那一顿吩咐安婆婆暗里看着点,别浪费了食材。”
淮冬不太明白他的意图,“将军,二少夫人既然不会做饭,何必又派去火房,属下看这营帐内的活儿,最合适她。”
封胥刚拿起碗筷,顿了顿,皱眉道:“不行,岂不是便宜了她。”
淮冬:“......”
许是胡军替他取的‘封美人’名声太响,将军对他自己长相的认知,一向很到位。
用完饭,封胥也没出去,坐在位子上看了一会儿地图。
城门口的侍卫半个时辰报一回城门情况,今早胡军被他忽然反攻,砍下了将领的头颅,至今还没回过神来,哪里还敢冒然前进,每一报皆为喜报。
半个时辰后,参军柳百言先回来。
一炷香内,见封胥抬头瞟了沙漏三次,不由问道:“将军,是与人约了赌局?”
军营内并非外人所说的那般枯燥,反而一帮子粗老爷们儿凑在一起,更闹腾。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了将军带头闹,整日‘赌’成性,底下的人能安静到哪儿去?
与外面的赌不一样,赌的不是钱财,最常见的是胡军的人头,先以数量计算,数量相同的情况下再看切口,是砍了一刀,还是两刀,以此定输赢......
除了胡军的人头,便是刀功和箭法,这些都可以理解,但将军闲得无聊时,还喜欢猜最先进门的是谁,是先跨左脚还是右脚......
上回将军输了,一坛子珍藏的美酒被陆百户提走后,把不知情的郑飚拖到沙场上,杀得哭爹喊娘。
生怕自己身在他的赌局之中,柳百言小心又谨慎。
封胥这回没赌,他在等,等那支红杏慢慢从墙内长出来。
“时辰到了。”没理会柳百言疑惑的目光,封胥放下手里的地图,裹了裹身上的大氅,起身走向账外。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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