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话他也不好意思和衍书说,支支吾吾道:“今个儿灯会上不是见了靖王么,倘若靖王对小夫人有想法,在路上动手的话,我怕我一个人抵挡不住……”
衍书沉默了一瞬,道:“倘若靖王亲自动手,就算我们两个都在也抵挡不住,倘若他只派钟锐,那你一个人就可以对付。”
说的很有道理。裴婴明白他这是铁了心要去了。
虽然沛国公那些人对侯爷威胁不大,但侯爷此次拿自己做引,谁也不敢保证会万无一失。
他思索了半晌,才点了点头,道:“你去瞧瞧吧,小夫人这交给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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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日的大雪阻断了很多道路通行,永安街寂静无声,只有寒风吹过时,才偶尔发出几声窸窣的声响。
蒋齐斌捂着肩膀向远处树林跑去,星星点点的血红从他脚下铺开,顺着他的步伐蜿蜒而落。
像是体力有些不支了,他背靠着古树滑坐在地上,呼出的白气如雾般消散在空气中,四周安静的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也是这些天在朝堂上被季长澜逼的毫无退路,他才想出如此鱼死网破的法子,他以为用他这些精心培养的暗卫埋伏在此地,杀掉季长澜很容易。却没想到季长澜的武功居然完全恢复了。若不是几个死士以命相搏为他争取时间逃脱,他险些命丧当场。
想起刚才鲜血横飞的场景,蒋齐斌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靠在树上过了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