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莫名一颤,忙将雨伞又往谢景身旁靠了靠:“昨个儿属下刚去牢里看过,当时他正昏迷着, 是动不了了……”
“动不了的人还能逃出去?”谢景毫无感情的打断了钟锐的话。
钟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低声说:“是属下没有仔细查看,如今看来, 或许是裴婴装的也说不定……”
毕竟靖王府守卫森严, 几乎不可能有人闯到牢里救人。
谢景微微眯起眼眸, 脑中不自觉想起了上次寿宴时, 靖王府那场悄无声息的大火。
他袖摆下的手微微收紧, 冷声吩咐:“再派人去侯府查查,季长澜是不是真的病入膏肓了。”
“是。”
当衍书背着一身是血的裴婴回到侯府时,裴婴已经陷入昏迷。府里的郎中小厮忙了大半日,直到第二天傍晚裴婴才悠悠转醒。
房间内的檀香气味儿浓郁,裴婴撑着身子从床榻上坐起来, 视线越过浅灰色的帷幔看向静靠在椅子上的男人,虚弱的语声略有些吃力:“属下……属下是半路被人迷晕劫下的,一开始并未发现自己在靖王府里,后来靖王派人假扮成侯爷的样子来牢里套属下的话,容貌虽然与侯爷一样,可那谈吐和气质差得太远了,被属下一眼就认了出来……”
“其实属下原本可以借那次机会逃出来的,只是属下太沉不住气,还让衍书费心去寻,真是太没用了……”
雨丝轻飘飘的吹进屋内,靠在床榻上的裴婴看不清季长澜的神情,佛珠的碰撞声响起时,只听到季长澜嗓音淡淡的问了句:“就没有什么别的消息?”
还能有什么别的消息?
裴婴微微一怔,身体上的伤痛让他思绪有些不清醒,过了半晌才试探性的回答道:“靖王探听的是与沛国公有关的消息,属下不曾泄露过……”
顿了顿,他轻声问:“是不是侯府里出了什么事?”
嗒——
手中佛珠与扳指相碰,在寒风寂寂的雨夜里显得格外沉闷。
季长澜用手按了按额头,有些疲惫的阖上眸子。
裴婴不知道任何关于乔玥的消息。
也是,谢景做事向来谨慎,又怎么会将风声透露给裴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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