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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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一名投机分子，还是一个和命运抗争的斗士随着她长眠于挪威深海，无从而知。

“mama见过乔安娜几次，到现在我还无法了解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mama摇着头，喃喃自语道，“我想深雪也是，到现在，深雪也不理解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但毋庸置疑，深雪爱她，尊敬她。”

“有人说，乔安娜就像挪威海，她的一生就是一部抒写自恋的狂想曲。”mama以这样的话总结女王的母亲，那被自己孩子爸爸称之为“垃圾女人”的人。

喝了酒，沉浸于往事的mama看起来有点脆弱，爸爸又总是不在家，多娜想，这个时候她需要暂时扮演爸爸的角色。

到mama跟前，展开双臂，踮起脚尖，轻轻环住mama的肩膀，说：“mama，我也爱你，就像女王爱她的mama一样。”

mama笑了，笑得像要到糖的孩子。

可是呢，嘴巴是笑着的，眼角却是一片湿润。

“mama，你怎么了？”手指轻触mama眼角，mama哭了。

mama问她：“多娜，mama说的你听懂、听明白没有？”

如果换成平常，她会说我脑子好使得很，怎么可能听不明白。

可这回儿mama这样，她没吹牛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