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可以去找老婆了,就是二十年过去,他老了,走的也慢了,江茶不知道走了多远,他担心自己能不能追上她。
时间仿佛倒回到二十年前,江茶死去的那一天。
沈让躺在同一间病房,同一张病床,就连周身插着的那些管子、仪器,都跟二十年前的江茶何其相似。
年幼的小孙子靠在他病床边,问他为什么要插这些管子,让他起来陪他玩。
沈让只能回应小孙子浅浅的笑。
他已经留了许久,也差不多该走了。
“小...知。”
沈让五十二岁这年的九月二十九,他神智突然清醒了起来,叫来儿子,儿媳,跟他们说了许许多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