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彦背转过身:“我不知你都听说过如何的传言,才让你觉得当今圣上能坐上这个皇位是因为我,当年夺嫡之争如何的危难,他又是如何从诸皇子之中脱颖而出了结了朝中的纷乱,都是我亲眼所见,纵然我为此出过力,却也不代表游家的人就有资格指谪当今圣上,这天下终究是姓蔺。”
游礼眉头微微皱起,游彦的声音不高,却是从未有过的严厉,让他忍不住紧张地吞了口水:“叔父,殊文并无此意,为人臣子为君分忧,殊文不敢忘。殊文只是刚刚听说了那个消息,实在是担心您,一时情急,才说了刚刚的话。”
游彦却不理会他,兀自道:“刚刚我说的是你欺君罔上,现在让我们来说说目无尊长。我与当今圣上是不是两情相悦,我交不交兵权,他娶不娶妃,我是不是被背弃,归根结底都只是我的事情,我游彦长到今日,还不曾用谁管过我的事情,还是你觉得自己现在将要娶妻,就可以做的了游家的主,顺便管管我这个叔父的私事?”
“殊文不敢。”游礼慌忙躬身,“今日是侄儿冒失了,有愧于叔父多年的教诲。”
游彦转过身,朝他脸上又看了一眼:“乐昌公主是陛下亲妹,我见你对她似有些许好感才答应这桩亲事,那日在早朝之上我以项上人头向圣上承诺,我游家必不会怠慢公主。如若你因着对圣上的不满而迁怒公主,就顺便将你叔父这人头摘去送到长乐宫谢罪吧。”
游礼急忙摆手:“叔父,我对陛下绝无不满,也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娶公主,又怎么会怠慢于她?”
“那就好。”游彦长长地叹了口气,“既然要大婚了,这段时日除了到翰林院任职,其他时候就好生待在府里吧。”
“是,叔父。”游礼气势汹汹而来,须臾间已经气势全无,在游彦面前也再也不敢恢复往日的乖张,毕恭毕敬。
“瑞云。”游彦朝着门口看了一眼,“送小公子回去吧。另外,把我书架上那本《礼记》给他带上,大婚在即,他也该好好看看了。”
瑞云举了举手里的梅花酒:“公子,那这酒。”
“当然是留着自己喝了。”游彦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酒,当着游礼的面打开盖子轻轻嗅了嗅,“这么好的酒,最适合情场失意被人背弃的人喝了。”
游礼:“……”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朝着游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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