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识微边走边说:“当初同住王府,后来又一起逃难。我知道你一直都颇为照顾他,但只以为你是看他可怜。”
叶怀遥随口道:“只是初见的时候那样想过,后来是真拿他当朋友。有时候是不是说得来,能不能谈到一块去这种事,也很微妙嘛。”
叶识微笑了笑:“下次有机会,我倒也很想与他把酒共坐,见识风采。”
两人一开始随口闲聊,叶怀遥没往心里去,但说着说着,他心中生出一种微妙的异样感。
两人的谈话衔接自然,叶识微的语气也正常,似乎感觉不出来任何破绽,硬要说哪里不对,那就是叶怀遥的第六感觉得这人变了。
这种感觉,在之前君知寒、丁掌柜同他谈话的时候,同样也出现过。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再怎么也会有所感应。
怀着这种心思,叶怀遥重新琢磨下船后叶识微的那两句话,便觉得不大对了。
正如叶识微刚才自己所说,大概因为两人的性格都有一些冷淡,虽然也是自幼相识,但叶识微和容妄的关系一直都非常疏远。
若不是叶怀遥跟容妄在一起了,叶识微大概根本就不会想到要提他,更不用提这样反反复复地纠缠。
而且他很滑头,不问容妄去哪了,也不说他会不会过来,只回忆过去的相处,所以无论之前两人间说过什么话,都不会产生矛盾,而且还能试探叶怀遥容妄的行踪。
这些异常让叶怀遥意识到,跟自己说话的人,很有可能已经是赝神了。
叶识微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的全力一搏只争取来了十分有限的时间,现在赝神回来了,叶识微的意识重新被压制了回去。
叶怀遥悄悄攥紧了拳头,努力掩饰自己的心痛愤怒。
当年面对亲人惨死时的无力与悲伤从未消弭,只是随着岁月的流逝被深埋在了胸腔之内,与心血骨rou相连,愈发难以释怀。
无论是曾经的吴恪,还是如今的赝神,都视人命如草芥,将一切视为满足私欲的工具,叶怀遥尊重生命,乐善好施,生平最不齿的就是这种人。
当年的亡国时,他没有能力护住自己的亲人,如果这一回还让叶识微和容妄因此而出事,那他如今的名望荣华,岂不是全都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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