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安最近有些心神不宁。
那天钱嘉对他说:
“算我求你了,你以后别跟着我行吗?”的时候,他就想,自己的自尊早就被她抹在地上碾碎了。可是这次她和往常都不一样,她的语气恳求,没了以往的高傲和不屑。
他宁可她是高傲的,是不屑的,但受不了她求他。
她求他离自己远点。
自己就这样令她厌烦吗?沈默安坐在酒吧里,一杯一杯地倒酒。
艾玛走到他旁边,手搭在沈默安的肩上,他不动声色的避开。
“怎么了默安?”她的皮肤白得惊人,毕竟混血儿要漂亮得多。
沈默安没有说话,此时酒吧里的歌手唱起了《挪威的森林》。
“你说真心总是可以从头 真爱总是可以长久 为何你的眼神还有孤独时的落寞
是否我只是你一种寄托 填满你感情的缺口 心中那片森林何时能让我停留 ”
他仰头又喝了一杯。
沈默安几年前曾喝伤了身子,所以他现在几乎从不碰酒。可是酒精这个东西喝了或多或少还是有反应的。
艾玛有些生气了。
“默安!”
她提高了几个分贝。
“只是爱你的心超出了界线 我想拥有你所有一切”
“应该是 我不该问 不该让你再将往事重提 只是心中枷锁 该如何才能解脱”
沈默安静静地坐着,艾玛从没看见过如此反常的沈默安。
“有烟么?”
他侧过头,艾玛那一瞬竟然觉得他的眼神很温柔。
“你等等。”
艾玛从柜台里拿出了一支烟,沈默安笑了。
“这是女士香烟。”
“女人的东西你就不能用了?”她说:
“别的没有,香烟只有这一种。”
沈默安没有说话,他把香烟拿在手里把玩。
“艾玛,你是怎么做到那么执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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