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已经在毫厘之间。
呼吸逐渐纠缠在一起。
这边韩玹看那淤青凝结着血块,心下估摸着还得大半个月才能好。
那边姜茯却是有些透不过气来,气息的交融使她难耐不已,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看见韩玹也半天没反应过来。
韩玹看她傻傻的模样,索性扶住她的脖子,额头碰上了姜茯的,来试试她到底有没有退烧。
温热得掌心触碰到冰凉的肌肤,直教姜茯发出舒服地喟叹,呢喃着喊:“哥哥。”
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声音里长出来,或许是慵懒的猫咪身上细软的毛发,或许是四月杨柳拂动飘了满城的柳絮,韩玹的手微微收紧。
“小茯。”韩夫人端着刚煮好的热粥走了进来。
韩玹惊醒一般松手起身。
接着,莹兰也带着郎中来了。
那郎中用一根细线来把姜茯的脉,他说:“小姐大病初愈,又伤到了头部的脉络,是该要好好休养,我这里再给你们开个方子,早晚各一副,等到秋分时节就能痊愈。”
说着便要来纸笔,写下方子递给夫人,又嘱咐:“休养也不可每日卧床,小姐本就不是那枯槁老人,一直闷着总免不起多思多虑,待病好了些,要多出去走走。”
韩玹坐在一旁,将这郎中的话都一一记在心里。
他对姜茯总是有一些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