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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不对巧克力过敏呢?
他应该对巧克力过敏才是对的啊!
可……景清让没必要骗她。
大家都对对方相看两生厌,能尽早摆脱一定会尽早摆脱,他没有理由拿这种小事欺骗她。
也就是说,他不是。
就像冯女士和阚琳玥说的,大概世上真发生了如此凑巧的事情,说不定他手腕上的伤是别的经历留下的,耳骨上的耳洞也只是年少轻狂叛逆期时去打的。
只是谁也没有料想到他能成长成现在这番模样,所以谁都不会去相信这个事实罢了。
说句难听的,她把人家看得那么重,说不定人家就真的只把她当做一个过客。
一个乏燥无趣生活里的调剂品。
从来没有把她放在过心上。
也没有想要去记得她的意思。
言柚憋不住,端起了今晚的的第一杯酒,一口闷了下去。
五彩斑斓,带着果味清香。
她没忍住又拿了一杯。
仰起头喝酒时,下颌线扬起拉长,又是一杯落肚。
直到她伸手去拿第三杯,有人按住了她的手,温和地劝她:“再喝下去,不到聚会结束你就要醉成一摊泥了。”
言柚睁眼看他,浓眉大眼,样貌很眼熟很眼熟。
“你是那个……方淮?”她抬起手背擦了擦眼睛,睁大了看他。
“我是方淮。”他将她手中的酒换成带气泡的苏打汽水:“以后别看着好看就乱喝酒,这种酒度数很高,一不小心就醉了。”
“……”
言柚脑子不太清醒地,伸手接过方淮递给她的苏打汽水,喝了一口。
桃子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