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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摆放着好些吃食,上面甚至还燃着熏香,格外好闻。
叶瑾宁丝毫没有背后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的窘迫感,反而怡然自得,逍遥自在得仿佛她才是主,姬成泽是客。
看得姬成泽的贴身太监高兆有些不喜。
姬成泽在太监高兆的服侍下,脱下了厚重的大氅,露出里头绣了花的月白色深衣来,他用衣袖掩住嘴里抑制不住的轻声咳嗽,袖口还绣着精贵的花纹。
待咳嗽缓解过后,他才把衣袖放下,眉目已然染上恹色,脸色越发苍白了起来。
太监高兆服侍他喝下一碗药,随后姬成泽虚弱地朝叶瑾宁笑了笑,“这破败身子让叶姑娘见笑了。”
叶瑾宁摆了摆手,“无碍无碍。”
他见叶瑾宁自上马后便很少看他,还以为叶瑾宁是不自在了,想想叶瑾宁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姑娘家,于是微微勾起嘴角问道:“可是霁玉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惹得叶姑娘连余光都不忍看我了?”
只是她下一句话就让他的笑容一僵。
“那倒没有,只是您这将死命数,看了徒增伤感,不看也罢。”
姬成泽还没说话,身旁的太监高兆反应更加激烈,“放肆,你这小小学士庶女竟敢诅咒太子殿下,你这是大不敬之罪,罪当处死。”
这话听得叶瑾宁很是不悦,当即就皱起了眉头,“我从不干诅咒之事,我修的是佛教道义,只说所见所闻之事,犯不着诅咒他人徒增我的罪业,况且我也没说错太子殿下的命数,太子殿下眼神涣散、印堂暗淡,已经开始受不住任何寒气的侵袭,身子骨溃败不堪,明显的短命之相,命数只剩不到一年,就你们自欺欺人蒙蔽双眼,我说将死命数何错之有?”
叶瑾宁看了看他,状似了然地摇头道:“我说您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火气,原来是个阉人,阉人脾气是大了些倒也能理解,我也不是看不起阉人,不过您晚年为老不尊可真不是我说您,您学什么不好,非得学宫里的年轻人招对食,这下可好了吧,临老终于能出宫养老,结果被人家姑娘骗光了所有钱财被丢在宫外自生自灭了,虽然可怜,但这不能作为您现在倚老卖老的资本啊,如果谁都像您一样,因为晚年凄惨,所以中年脾气暴躁爱胡乱咬人,这天下还不乱了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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