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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痛会过去的。
可直到一月后,他葬礼那天,灼灼都没有再笑。
顾灼灼一身黑色,排在队伍前列,第十二个献上花。温岳数着人数,看着他停下脚步鞠躬,站在门口,不想进去。
温岳转身看向外面。
天气特别好,像要把冬天晒化的阳光,温柔地洒在睡懒觉的野猫身上。没有阴风,没有冷雨,哪怕他这个葬礼的主人空荡荡站在这里,一切也都鲜亮和谐。
这就是这个世界本来的样子,只有灼灼变了。
如果能和他说话就好了。
温岳忽然想。
尽管灼灼以前讨厌他,但经过这一遭,还在危难的时候向他求助,想必那点恶感已经散了。自责是没必要的,连他父母都没有责怪灼灼,灼灼应该懂其中的逻辑关系。
灼灼那么聪明,他应该懂的。
再给他一点时间吧,温岳这样想。会好的,肯定会好的。
***
七月中旬,学校放了假。
顾灼灼和家里说了一声,被司机送往顾家老宅。
他本来这个夏天就该考完所有试,前往联盟国读大学,但因为离家出走耽搁了半年,一切就要往后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