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身后的大笑声震耳欲聋,“这一下够你尝尝滋味啦!”
我无视那个人的笑声,把在地上抽搐的男人拎起来,用刀柄朝他粉碎的后腰一戳——我发誓我的力道比剁碎他手腕时轻得多,但他却鬼哭狼嚎地叫了起来。要不是我还要从他嘴里问出些东西,真想把烧火钳捅进他嘴里。
“最后的机会。”我说道,“格森在哪里?”
“伯爵大人在里面!”他嚎叫得像头猪,“就在最里面的房间!”
“好。”我点点头,放下他散发着尿sao味的身体,“我饶你一命。”
说着,我取过一根燃着火焰的木棍,捅进了他那大叫的嘴。火焰烧焦了他的嘴唇。他吞着满嘴的火在地上,像条在砧板上拍尾巴的鱼。
“我喜欢你身上这股狠毒的劲儿。”断臂阿姆跟上我的步子,和我一起走向回廊尽头,顺手扯断了烧焦的发尾,“我一直以为你是唬我们的,原来火真的烧不死你。”
“不是火烧不死我。”我踩着冰冷的地砖。破旧的靴底有些薄,凉意透入我的脚心。该换一双皮靴了。我道,“我死而复生。”
我走到回廊的尽头,推开了那扇装饰华丽的橡木门。断臂阿姆甩动着他那长链流星锤,一下子就劈裂了铺着鹅黄色壁纸的墙壁。这个恶棍没有了一条胳膊,因此只有在使用长长的链锤时才有安全感。
我回头对他道,“出去吧,继续放火烧这山庄。”
断臂阿姆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我,“我可不能保证会给你留一条出路。”
我扯下肩头破碎的衣物,“我若是靠你给留路,早他妈死过不知多少遍了。记得备一套新的衣服。要是我发现你留了任何一条路给这个山庄的活物逃走,我就把你另一条胳膊剁下来。”
那个男人坐在钻石丝绒软椅上,背对着我们,在我们谈及烧毁山庄时连头也不回一下。断臂阿姆恶呵呵地举着火把出去了,顺便点燃了这间屋子的墙皮。
屋外女仆们的尖叫声在这浓烟滚滚的回廊里显得异常低沉,我猜一定是瘸腿赖格搞的鬼,那个家伙每清洗一处地方就要祸害不少姑娘。我将门关闭,瞥了眼火浪翻涌的墙壁,揩净了刀刃上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