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做梦都在奢望的东西,如今得到了,却比什么都没有时,痛苦百倍。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陈渊在她耳边轻声问她。
白池初这会子什么都不记得。
也不想去记得。
陈渊无奈地叹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硬黄纸。
白池初很熟悉。
是她当初在安王府时,陈渊逼着她写下来的。
白池初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修长又苍白的五指,展开了那纸张,之后凑在了她的面前。
上面是她亲手写下来的字迹。
——以后她会很乖。
——她让她学什么她就学什么。
“皇后自己写下的,就要作数,好好治理江山,乖乖听话。”
陈渊的声音沙哑。
心口的悸动陡然窜上来,陈渊饶是极力地忍了,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嘴里的腥味传来。
地上又是一滩血渍。
“渊哥哥!”
白池初抓住他的胳膊,无助地看着他,已是急地肝肠寸断。
她不认。
没有他,她什么都不认。
白池初紧紧地抓住陈渊,突然腹部传来了一阵揪心的疼痛,正殿内瞬间乱成了一团。
“快,快叫稳婆。”
“速去叫苏老先生过来!”
王嬷嬷声音都喊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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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里的第一场雪,落下来时,落的惊心动魄。
黎明前的一阵马蹄声从城门外传来,一路疾驰,直往皇宫而去。
“兵部侍郎白清泽有急报求见皇上。”
半夜,晨曦殿的门急急地从里打开。
高公公一见到白清泽,就差跪在地上。
“皇上毒发了。”
本来还有几月,谁知道今夜皇上被娘娘撞了个正着,事情暴露之后。
一个毒性提前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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