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子亲戚倒又冒了出来,一口一个外甥外甥女叫得亲热,听得人反胃。
谢鹤眉生得并不难看,习武之人年过半百身材也没走样,面上留了两道短须看着更像是个文人。然浑浊的目色和四顾间闪烁的精光透出一股子獐头鼠目之气,瞧着面相便让人心生不喜。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后头浩浩荡荡跟了一串人,其中两个长得与谢鹤眉颇有几分相似。男的身量略矮,一进门便四处乱瞟,女的神情倨傲,穿红着绿,本有几分颜色,然配上她目中无人的神情便叫这几分颜色硬生生打了折。
“瞧瞧我这外甥,出落得真是俊秀,跟你娘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谢鹤眉大笑着上前,伸着手似是想拍君拂歌的肩,却被后者一个闪身避开。
谢鹤眉笑意微僵:“拂歌不记得了么?我是你鹤眉舅舅啊。”
“舅舅?”安陵辞嗤笑,眼里眉梢似揉了点檐上的雪,“我怎么不记得,我还有个舅舅?”安陵辞看向童萌:“小萄认识吗?”
童萌立时扯了安陵辞的袖子半躲到他身后,故意打量了番谢鹤眉才温温吞吞道:“他……”
“这是小萄吧,都长成大姑娘了!来给舅舅瞧瞧,生得可真是水灵……”
童萌打断了谢鹤眉,声音软软糯糯却能叫整个院里的人都听见:“不认识。”
安陵辞翘了嘴角:“都听见了?丢出去。”
他既在这儿,长歌山庄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想进便进的。
来人纷纷握住剑柄。
谢鹤眉的额角一跳,大声叹道:“好外甥,你这么说就是还在生舅舅的气啊!我知道,你们是在怨恨我当时没救你们的父母,可舅舅也是有苦衷的呀……”
“那番邦总坛高手如云何其厉害,舅舅的浔阳剑庄实在敌不过,总不能为了菲菲和君陌二人,叫整个浔阳陪葬吧……”谢鹤眉越说越痛心,捶了捶胸口道,“舅舅也是去找过你们的,想把你们接到剑庄去住,哪想到菲菲早有安排,竟将你们送去了药门姜氏……”
“是,是舅舅不好,舅舅来晚了……”谢鹤眉说着,眼里竟泛起了泪。童萌瞧得咋舌,呵,这演技还不输一般的戏骨。不明前因的人瞧了,只怕当真要以为他有多么的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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