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床边,压根没挪半步,只看着她沉声道:“喝药。”
莲褚衣意外地扬了扬眉:“拂歌是同我在一起久了近朱者赤么,竟也学会用计了。”
“近朱者赤?”君拂歌目露古怪,“你确定不是近墨者黑?”
莲褚衣笑出声来,她睡了这一觉,精神已好了许多,撑着坐起身看着君拂歌眨眼道:“若我方才一直不醒,拂歌是准备将药彻底放凉,还是主动喂我呀?”
“若是喂的话,我睡着喝不进药,拂歌会不会……”莲褚衣点了点唇尖,“用嘴喂?”
君拂歌嘴角一抽,黑着脸把碗递过去:“没有如果,现在喝。”
莲褚衣示意他看自己伤了的一条胳膊,委屈道:“伤了手,一只手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一口喝了便是。”
莲褚衣难得被君拂歌噎得梗了一梗,换了个表情道:“哪有姑娘家喝药一口闷的,人家都是一口药一口蜜饯地吃,蜜饯就算了,药总要一勺勺喝吧?”
君拂歌走近,在床沿坐了下来,将碗举到莲褚衣跟前:“我端着,你舀便是。”
莲褚衣眯了眯眼,一手从衾被中伸出,捏了勺子舀了药,刚举到唇边,指尖一抖药便洒了。
“你看,烧了一晚上,我浑身都没有力气。”莲褚衣瞪着君拂歌,“你还让我自己喝药。”
君拂歌拿帕子擦了药渍,瞥了莲褚衣一眼,没力气喝药,倒有力气瞪他。然到底,君拂歌还是接过勺子,一勺一勺地喂她喝。
再这般折腾下去,药就全凉了。
莲褚衣弯了眼眸,眼尾媚色娇娇。
不解风情没有关系,不会照顾人也没有关系,她总会一点一点叫他知道,该如何对她死心塌地。
·
另一厢,百里荇醒了。
浓烈药香冲淡了一室水木沉香,药香之中,隐隐还夹杂着一抹血气。
外人皆以为替百里荇医治的是百里盟中府医,然实则从头到尾都是吴痕舟亲自出手,不只因为他医术高超,更是在这等情况之下,百里群只信吴痕舟一个。
此时外间有隐隐交谈声,正是百里群和吴痕舟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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