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牵着皇后入殿,其余人等便留在了殿外。
礼自黄昏始,到了这时,天已黑透了。椒房殿中处处红烛,映照得宫室之内,都带上了朦朦胧胧的绯色。
刘藻与谢漪相对而坐,她们互相对望,不知多久,便像说好了一般,动作一致地低头轻笑。
侍奉在侧宫人看得眉眼含笑,奉上酒来。
新人合卺,共牢而食,以示同尊卑、共荣辱,不离不弃,恩爱百年之意。
合卺酒是装在玉杯之中的,杯壁上雕了凤的纹样。刘藻端了一杯,先递与谢漪,而后再端起自己的,她们相视一笑,双臂交缠,饮下美酒。
酒尽,刘藻面上便染了绯色,眼中波光粼粼,望着谢漪,仿佛有千言万语,将说与她听。谢漪知她酒量浅,合卺酒用的又是百年陈酿,恐她醉了,便以目光安抚。
刘藻无声地冲她笑,眼中的水波粼粼泛开,化作了暖暖的情意。
宫人转身去端祭祀过的rou,回来便见帝后又在相视而笑,不知怎么心间也跟着甜了起来,这二人一是君临天下的皇帝,一是曾在朝堂搅弄风云的丞相,皆是不世出的人物,可到了这时,任谁都瞧得出,她们眼中已容不下旁人。
礼成之后,殿中终于只剩了她们二人。
刘藻侧耳听,谢漪见她可爱,问:“陛下在听什么?”
刘藻道:“我在听宾客散去不曾。”
还早着,多半是还在尽兴,只是也无人能来打扰她们了。谢漪站起来,要扶她,刘藻忙更快地站起,望着她,磕磕巴巴地说:“要、要洞房。”
洞房二字一出,谢漪再不能镇定以待,勉强维持着端庄,点头,道:“先宽衣。”
刘藻便上前来,替她宽衣解带,她的手都在抖,紧张又激动。谢漪也替她宽衣,二人去了吉服,皆余里衣。
刘藻的里衣果然是谢漪亲手缝制的那一身,那夜她试穿时,不觉如何特别,可到了今夜,不知是红烛映照,还是心境使然,谢漪只觉她格外好看。
床上被褥皆新,全铺设好了。
二人躺下,谢漪身上淡淡的酒味,引得刘藻沉醉心动。
一室之中,喘息声起,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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