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记自己的手也擦破了。
裴沐航看着高梧修车开远,心中对于他见色忘友的行径非常无语,那可是他的车,也不问问他要怎么回去。一回头,看到桑归雨双手隔空遮着脸,呆立不动。
“你怎么了?”她看着不对劲。
“没什么,就是,那个……”她不希望他发现,赶忙把手放下,笑着说:“我要快点回家,要不然老妈要担心了,你也快点……”回去吧。
裴沐航看她遮遮掩掩,笑容很假,不疾不徐地走近,不等她废话说完,便迅速抓住她的一只手,生气道:“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这个笨女人难道都不知道疼吗?那么大的一片伤口,刚才在医院里面为什么不说,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我没事,只是一点破皮。过两天就好。”他干嘛这么凶神恶煞的样子,出了这种事情又不是她想的。
“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裴沐航懒得听她的辩解。
“没有了。”
裴沐航又把桑归雨拉进医院,找了护士给她处理,桑归雨乖乖坐在椅子上,摊开手让护士消毒,消毒水涂在伤口上,加重了痛感,忍不住皱眉。
她是一个很怕疼的人,以前每周都要抽血检查,看到护士绑止血带,她就开始要嗯嗯啊啊的轻声叫,先叫出来分散注意力就不那么痛,但是旁边有很多等着抽血的大人小孩,她又不好意思叫得太大声。
咬牙皱眉等待针扎进rou里的一刹那,才能稍微放松下来。可是倒霉的是她血管极其隐蔽,每次都不顺利,有一次抽血一个小姑娘在她手肘处摸了半天,还好一个老医生看不过去,出手帮忙。现在想她还是很负责任,没有找到不轻易下针,有时候遇到胆子大的,扎进去后没有血出来,就开始东戳戳西戳戳,在rou里面找,到最后,再拔出来换一只手。她这个病患还不能出声抱怨,妨碍护士发挥,惨的还是自己,再说谁叫她自己血管细呢!
裴沐航看着她皱眉,一声不吭的样子,心里闷闷的,他被自己复杂的情绪搞得有点烦躁。眼前的人穿得休闲,却与上次看到大妈般随意的样子不同,头发披散,略施粉黛,眼睛微湿,楚楚可怜。
他以为女人都是柔柔弱弱,爱哭又烦人,可是一下午,桑归雨都没有表现出任何软弱的样子,还完全忘记自己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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