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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也是。
他来了谢家,说要见谢遗,就有人带他来了谢遗的院子。春枝也没有拦他,由着他大喇喇推开房门,三两步走到床边,掀开了逶迤垂落满地的纱幔。
谢遗也正好坐起身,他还没有彻底清醒,眼睛里犹带着些微睡意,像是覆了淡薄的水光。
彼时阳光被云层稀释了,透过窗棱照进来,被纱帐染上了轻薄的绯红,映在青年皎白如玉的脸上,似是宿醉未醒,颜色娇人。他天生的好教养,睡姿也规矩,身上里衣还整整齐齐穿着,只是因为有些热的缘故,领口敞开了点儿,愈发显得颈项修长纤细,玉一样的纹理细腻。
掀帘子的人微微一怔。
像是没有预料到床上会是这样一幅光景。
一片阴影投下,谢遗不禁微微仰起了头去看。只见来人生得一张他不久前才见过的脸,眉目俊秀风流,此刻正抿着薄唇看他。
李三公子目光不自觉落在谢遗微微后仰的脖子上,越看越觉得这人生的精致,连颈子都长的比别人好看——之前怎么就没发觉?
谢遗正病着,嗓子干痒,忍不住低下头去轻轻咳了两声。
听见谢遗咳嗽,李三公子这才反应过来。他目光移了开去,问:“听说你病了?”
“是的,大概是喝了酒,又吹了风,一回来就病倒了。”谢遗这样说着,就要起身。
“你坐着就好。”李三公子看他病的不轻,忙伸手压住了他的肩膀,止住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谢遗便不动了,靠在床上,倚进身后垫的软枕。
李三公子姓李,单名一个“隽”字,字康乐。谢遗叫了他一声“康乐兄”,又问他:“你今日来是为了?”
李康乐闻言,脸色有一瞬的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唇畔笑意温和,道:“听说那天分别之后你就病了,来看看你。我这里还有只几百年的老参,过几天我让人送来。”
几百年的老参虽不是什么稀世奇珍,但也弥足珍贵了。谢遗道:“劳烦康乐兄挂心了,人参还是……”
李康乐打断他拒绝的话,道:“日后你我也不能常见面了,人参你还是收下吧。”
“不能常见面?”谢遗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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