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见公主失了主心骨的模样,心里安定了几分,道:“江迟如今正在弥留之际,口中却呓语不断,反反复复地念叨了一个名字……”她顿了顿,殷切地看了霍枕宁一眼,迟疑道,“臣妇僭越了。”
霍枕宁哪里还有心气儿追究她的僭越不僭越,站起身来,却脚下一软,险些就要软倒在地,慌的一整个殿中的人都来扶她。
齐国公夫人心里愈加的欣慰,她想着自家小叔子这几日的情形,感慨公主的心里也许还放不下他,这一趟真的叫谢小山那小子说中了。
她见公主被宫娥们簇着,没什么大碍,这便趁热打铁:“臣妇还要回去cao持——若是江迟醒不过来,怕是要准备后事了。”她向公主道别,“殿下善待乡君,又是江迟心中至爱,臣妇一家感恩戴德,誓死效忠殿下。”
闵氏出身将门,这几句话说的好像要上战场一般,此时见公主怔忡地愣在那里,便也悄悄儿退下了。
璀错没跟上闵氏的脚步,抽抽噎噎道:“大嫂把我给忘了……”说着,便跌跌撞撞地往外头走了。
霍枕宁抓着木樨的手,怔怔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惊恐的问她:“他若死了,是不是这世上就没这么一个人了?”
木樨看出了公主心中的惊惧,她连忙将公主搂在了怀里,不住地安慰她。
“公主莫怕,大医不是去了么?”她怀里的孩子在抖,似乎怕到了极致,“他若真救治不起,公主也不必自责,您是无心的,谁成想他真的站了一夜呢?”
自己看大的孩子,自然要极力地宽慰她,以免心里的负罪感过重,往后的日子也过不好。
霍枕宁抓着木樨的衣衫,终于哭出声来。
“姑姑你不懂,跟自责没关系,就是我罚的又如何,我是说他若真不在了,那该怎么办?”她无与伦比,自木樨的怀中抬起头来,茫茫然道,“这世上若真的没他了,该怎么办?”
她突然怕极了。
公主眸中装满了惊慌无措,木樨叹了口气,正色道:“公主去见他吧,即便不治,也好好的道别。”
霍枕宁拼命摇头。
“怎么能不治呢,他得好好地活着,看我找个好驸马……”
她说完这句,蹭的一声站起身来,往外头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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