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我才听到辛格低低的一声答复:“没什么。”
他不愿再说,可我却已分明从他忧郁难抵的表情中看出,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像是感同身受一般,我的心中倏然冒出几缕莫名的酸楚,却说不清这是为什么。
正当怅惘之时,就见两个师兄推门而入,其中一个嘴里还嘟嚷着:“教授偏要一个会阿拉伯语的,说是怕沙漠里迷路了语言不通。你说这怎么办,阿尤布又不去,谁愿意去沙漠给咱当翻译?斋月今晚才结束,过几天我们又要出发,人家穆斯林身体都还没恢复过来,根本没精力去那种又干又远的地方。教授给翻译开出的薪资还就这么点,让咱两去哪儿找人呢?”
第029章 开斋相庆临酒吧
说完,师兄看了一眼还愣愣站着的我和辛格,眼神一亮:“咦,cece,辛格,你们认不认识会阿拉伯语的熟人,愿意赚点外快的那种?”顿了顿,又苦笑着强调说,“当然,只是一点……”
艾默丁教授似乎比较中意技术型人才,给我们的补助不菲,但给翻译的薪资,实在是没有诱惑力。
我耸耸肩:“不熟悉。”
辛格说:“如果我是穆斯林,我也不愿意在斋戒一个月后的第六天就去沙漠。就算阿尤布没有meimei结婚这一层原因,我也挺理解他的。”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当然,就我的认知来看,无论处于哪种情况,阿尤布都会能逃则逃,反正迪拜本地人衣食无忧,何必让自己太辛苦呢。
两位师兄哭丧着脸,虽然知道没什么作用,但还是叮嘱我和辛格,若是遇上合适的人,别忘了试着问一问。
我口头应下,天知道我能去找谁去问。阿拉伯人我总共就认识两个,阿尤布已经拒绝了艾默丁教授,而穆萨……
至少现在,他仍是我心口的一根刺。
算起来,我已经半个月没有见过他,他还好吗?或许我们那点薄如蝉翼的交织,早已被他忘得彻彻底底。
迪拜的夜色总是很晚降临,日落的时间便显得分外冗长。凌厉壮魄的建筑在夕阳酒红的光线下出落得温情脉脉,伴着悠扬的宣礼声,竟是有了几分平易近人。
斋月,在这一声宣礼的末梢处,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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