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地下军队强到可怕,不知在大梁境内,这样的地下军队有多少,他们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将整个村子地上地下的叛军全部转移走,还不知背后有多大的势力。
“那任清是如何说动伯爷您的?”
问到这,赵景祁咳了一声,“咳,他……他收了你的信,猜出萧靖之是内jian,直接用我的名义给陛下上了折子,人刚到颍阳第二天,后脚圣旨也跟着到了。”
楚北渚想,这确实是任清能做出来的事情,胆子大起来什么都做,欺君之罪也不在话下。但是人在千里之外,就能看穿颍州的局势,大局观也是了不得。
也许赵景祁自己都没注意,但是楚北渚能看出来,他在提到任清时,连语气都变得温柔起来,眼里还带着点点笑意。
楚北渚又开始烦躁了。
委婉地让赵景祁离开之后,屋内一下子变得安静,楚北渚身处官驿,房间干净明亮,但是空气中的潮湿却是驱散不掉的。
现在四周终于安静下来,楚北渚开始感觉死亡的气息逐渐逼近,身上仿佛压了千斤重的巨石,一呼一吸都很艰难。
楚北渚突然意识到,自己才二十六岁,人生走到现在,前一半是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十三岁时经历巨变,后十三年在梨雨堂挣扎着度过,现在想来仿佛懂事之后就没有一天是为自己而过。
还是挺可惜的,楚北渚心想,感觉这一生还什么都没有做。
楚北渚头脑一片混乱,胡乱想着就又睡了过去,当天夜里,楚北渚发起了高烧。
被安排在隔壁的郎中依旧不慌不忙,和任清的惊恐对比极强。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郎中手上不停,给楚北渚施针灌药,一边碎碎念。
任清急的满头是汗,用烈酒给楚北渚擦着身子:“什么?你说什么?”
“陛下……陛下……”楚北渚已经在高烧下昏过去,嘴里一边说着胡话,一边叫着盛衡。
赵景祁尚不明白,但任清却是清楚地知道他对盛衡的情意,只觉得心酸不已。
老郎中还念叨个不停:“这伤就是这样的,反反复复,说不定哪次反复人就突然没了,但是要想好起来,可就要久喽。”
任清被气得牙根直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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