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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一样地温柔、一样地纵容,可他却正在冷酷地将她推开。
“妳对我只是儿时的崇拜或依恋,裳裳。应远和妳,你们的关系,根本没有外人介入的余地。”
“不是的??我、我喜欢你啊!我和阿远只是朋友——”
“阿远。”男人随着她的话,重复了一遍,嘲讽地笑,“妳知道每次我听到卓裳、阿远那样亲密的口吻,有多痛苦吗?”
“不是??不是的,我、我不是?我?我错了,哥??”卓裳裳又急又慌,一时间竟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裳裳,应远表面玩世不恭,但我相信,他对妳会是认真的,妳跟他会幸福的。”
璞夏没继续听她解释,安静地结束了通话。后来她打去的视讯他不接,连看也不肯看她。
卓裳裳疯了似的冲回家,完全不理父母,关在房间里,找护照、订机票、收拾行李。她要回美国,马上就回去,要去Baltimore找他,找他当面和他解释清楚。她知道,哥一直都很温柔,他一定——
会相信的。
啪。
卓裳裳的手停在行李箱盖子上,冰冷的金属质感缓缓渗进她的肌肤底,很冷很冷,直直沈进黑暗的深渊里。
然后,有股黏糊不安的念头浮上来。
她懂,她记得这个感受。
卓裳裳跳起来,抓起丢在一旁的手机,开始给方梓柔打电话,但她没接,讯息也没看。怎么也连络不上,她只好打给安琪许。
“Hello,怎么啦?我在公婆家扮演我的好媳妇。”安琪温暖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方梓柔人呢?”
电话另头传来了惊讶,“噢,她不是去美国了?说是好不容易请到长假,计划好久了,咦?她没跟妳提过吗??”
安琪的话,在卓裳裳耳里,只嗡嗡地回荡着那两个字,计划。
她的计划。
她筹备这个主意,究竟有多久了?是顺水推舟,还是处心积虑到了这一步的?
不行。她不敢再细想了。卓裳裳停下将衣服塞进箱里的动作,眼神空洞。
恍惚之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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