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还没有当人长辈的心理准备。
她暗自翻了个白眼,皮笑rou不笑地抿嘴狞笑,斜眼转过身去,和站在她身后的那人四目相接——
“露霭,这是妳的外甥,余懊仑。”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看着她,那双黯淡的眼睛,一点光芒也没有,彷佛烧尽熄灭的灰烬。
某种黏糊糊晦暗的情感,从脚底咕溜地爬了上来,沾黏她全身,让她无法动弹。
余懊仑就那样盯着露霭。
然后,他开口:“阿姨,好久不见。”
她想起来了,那时他在床上,说的__,是“家人”。
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