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死的窒息前不值一提。
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一阵敲门声救了她的命。
她像垃圾一样被周长柏扔到地上,听见他坐在床边平缓气息,等他重新戴上虚伪的面具后,他去衣柜取出干净的衬衫,又抽出另一条皮带系在裤腰。她看见周长柏恢复了衣冠齐楚的模样,打开门,管家恭敬地立在门前与他说话。
再然后,周长柏出去了。
她快要流干了眼泪,劫后余生在此时不算好事,她呆滞地趴在地上,没有从这阵死寂中恢复力气。门再次被人推开,她不由自主地发抖,眼睛平视过去,先看见了黑色的皮鞋,再往上是笔挺的西裤,平整的西装外套,最后是一张年轻英俊的脸。
是周谨南。
她又开始哭,哭他终于出现。
即使是在梦中,她也知道他一定会来。就像她生来被抛弃,在育幼院食不裹腹的长大,被人当作攀权附贵的工具,在这里受到虐待与伤害,这一切苦楚只为等待甘来,她所受的折磨与悲苦也都只是在遇见他的路途中所遭遇的荆棘。
不等她流泪,也不等她告白,梦境忽地一转。
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医生正给她的左手手背擦酒精。在尖细的针管触及她的皮肤前,她右手突然抓紧了身边的人。梦是不受她控制的,她只是个傀儡般的体验者。所以等她握住了转头去看,才发现这人是周谨南。
她的眼泪倏地滚出,针头也在此时穿进她的血管。
“周谨南。”
她终于能说话,开口难掩委屈心酸。
坐在床边的周谨南垂眸看向她。
“我是不是要死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她此时头晕目眩,肠胃痉挛,浑身发热,这种感觉让她的眼泪停不下来。
“不是。”周谨南告诉她。他看向她的目光很专注,声线低沉,但说话时的语气和表情却很淡。
“我还不想死,我想和你一起活到九十九,想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旁边的医生收拾东西错手打翻了酒精,玻璃瓶掉落地上发出清晰破碎的声响,她没有去看,周谨南也没有。
“嗯。”他只是不露声色地望着她,让她不知道这声回应是承诺还是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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