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所以也没什么人催。
但这事早晚要解决。
容瑾漫不经心地去给自己倒茶喝:“过些天,孩儿去奴隶集市上,挑一个顺眼的买回来就是了。”
容怀松皱眉:“买个奴隶?如何配得上你。”
“孩儿又不是真的嫁人。”容瑾看到桌上摆着一套全新的茶具,心中喜欢,便拿起一个茶盏把玩,“不在乎什么家世人品,最重要的是放心二字。难道还有比,把那人的卖身契攥在手里,更叫人放心的吗?”
容怀松想了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若是要卖身契,从家里挑一个适龄的家生子,岂不比外面买的更知根知底?”
“就是知根知底才不好。”
见容怀松面露疑色,容瑾解释道:“我身边没有绝对放心的人选。若是随便选个家生子,一大家子牵扯在这府里,反倒容易出事。倒不如从外面买一个无牵无挂的,放在我身边养上两年,看看品性,调教调教。”
容怀松轻声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这府里不怎么平静,盯着容瑾的人不少。
“瑾儿你心中有思量就好。”
“放心父亲。”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容瑾起身告退。
回到自己的雪松院,容瑾刚刚进门脱掉了罩裙和外衫,双云便拿进来一个大木盒。
容瑾随口问:“是什么?”
双云抿嘴笑道:“是老爷身边的笑梅jiejie送过来的。”
容瑾走过去,打开看。
木盒里装的,正是他今日在父亲书房里,把玩的那一套茶具。
容瑾又是无奈,又是暖心:“这可真是……”
双云也凑在一旁看:“谁不知道,老爷最疼我们姑娘了。这可是好东西呢。”
容父容瑾对身份一事约束地很严。就算在没人的时候,也只按女儿家来称呼容瑾。
不用双云说,容瑾自己也知道。这套茶具透亮白皙,如同上好的白脂玉,上面绘的是最常见的花草纹饰,难得的是,笔触细腻,不落俗意,颇有大家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