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地步,是不是有点过了?
容瑾对顾如琢,真的只是像他所说的那样,纯粹是养孩子的情分吗?
但他转念一想,顾如琢到底能不能回来,他心里也不乐观,这时候何必多嘴说这些了。
贺天凝从腰间接下一个葫芦,打开:“来吧,请你喝酒。”
容瑾一闻,就知道这不是酒。不过他没吭声,接过来喝了一口,入口极苦,简直叫最能吃苦的人都打哆嗦,更别说容瑾这样嗜甜了。不过他只是笑了笑:“好酒。”
贺天凝哼笑一声,看着容瑾把里面的东西喝完,转身走了。
贺天凝这几天隔三差五就往景明山上跑,有时候干脆住在这里,就是在给容瑾疗伤熬药。他那天接到容瑾的信,看到容瑾重伤倒在景明山,顾如琢不知所踪,还以为是顾如琢偷袭了容瑾跑路了。从容瑾口中得知那天的真相,贺天凝真想打死这两个王八蛋。
合着顾如琢这个不吭不响憋大招的毛病,全是跟着容瑾学的。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大哥别说二哥黑。
容瑾坐在树枝上,这树枝并不粗壮,所以风一吹过,容瑾就跟着树枝上下微微摇晃。他就像贺天凝没来之前一样,往天边看落日。
夕阳下坠,锦云漫天,处处都是霞光。
他以前也经常跟顾如琢一起看夕阳。也没有特意看吧,但是顾如琢总是挑这个时间做晚饭,他就坐在厨房外面,顺便就看落日余晖了。
容瑾低下头,从袖子里摸出一支玉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