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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家族人这头配合着插科打诨,总算把一场风波遮掩过去。
项渊有点憋闷。原主闹出的事,他来买单不说,连带着名声也受影响,偏偏他还不能解释。俗语说“越描越黑”,不解释大家议论议论也就过去了,他若是傻不愣登的跳出来解释,人家还当他心虚呢。
且看以后吧。
赵慎并不知道外头发生的事。
他是哥儿,自己也没有贴身伺候的丫头,也就没有陪嫁丫头这一说。随他嫁过来的,除了所谓的十二抬嫁妆,就只有他自己。
赵老爷和太太当初承诺要按照嫡女的规格来给他置办嫁妆,也确实做到了。十二抬嫁妆,不多不少,满满当当。不过赵慎知道这里头藏着的猫腻可不少。
压箱底的银子可cao作的空间就很大,明面上是每人五十两的压箱银,是由太太亲自放,等到赵大小姐,放多少,还不是太太说了算。铺子、土地,也是没有的。赵老爷说近几年生意不景气,置办不起。又因他是哥儿,自然用不着繁琐的首饰,所以这一头也省了。不过为了好看,替换成成衣或布料。赵家自个就有两家卖布料的铺子,这些年积攒下的陈货,可不老少。
赵慎之前偷溜着出府,跟城内一个老字号的布庄掌柜学了几年经商管账的本事,布料时不时兴,好与坏,贵与贱,他一眼就能瞧得出来。赵太太打量他不懂庶务,就拿赵家铺子攒的陈货打发他,满心以为自己赚了大便宜。
赵慎冷笑,他清楚记得,再过一年,赵太太塞给他的那些陈货料子,就会因为士人提倡“返璞归真”而紧俏起来,一连时兴了两年,才被另一股风潮压了下去。
若是能抓住这个机会,他定能攒下不小的身家。
只是如今他嫁入内宅,要想出面做事,定要费一番波折。
想到这,赵慎从贴身荷包里倒出一个小纸包,打开,露出里面淡黄色的粉末。
房里的八角樟木桌子上放着一壶淡酒,是等项渊回来两人喝合卺酒用的。赵慎站起身走到桌前,打开壶盖,又把纸包打开,犹豫半晌,还是下不定决心。
成婚前一日,阿爹到他房里,拉着他的手,泪眼吧擦的跟他絮叨。
“慎哥儿,你以为离开是那么容易的吗?没有路引,咱们连城都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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