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的,你这,你就这样叫人来收粮食,不知情的人咋瞧七从伯?”
憋了好半天,七从伯才想到该怎么挽回形象。
实在是他没料到垂柳巷那头真敢叫人来收粮食,有恃无恐下,根本没想过该怎么应对,一时慌了神,差点叫项淙子的哥儿媳妇糊弄过去。
赵慎根本不跟他废话,直接催促那十几个壮汉。
“你们动作快着点,别耽误七从伯他们干活,赶紧收工好回去用饭。”
十几个壮汉一听用饭,不由想到赵慎之前许诺的每人二斤猪rou的事来,登时浑身都是力气。
他们本就是码头抗包的,卖的是苦力活,一天下来也挣不到几十个铜板,这位小哥儿一来,就承诺一天的工钱每人一百个铜板,二斤猪rou,还包一顿午饭,这样的好事,码头那的苦力打破头的抢。要不是他们都是庄稼汉子出身,恐怕还抢不到这样的好差事。
七从伯气得心肝疼,刚想干脆倚老卖老以孝道为依仗训斥赵慎一顿,就见之前跑回去拉人的项河独自一人急匆匆跑回来,脸色非常难看。
瞅见打头姿态闲适的赵慎,项河登时露出一脸心虚,一溜烟蹭到七从伯跟前,小声道:“爹,不成了。儿子刚才回去叫人,不想倒霉的碰到族长,被他知道了,叫儿子回来告诉爹,若是还不把地乖乖还回去,今年的祭祖就不叫咱们家参加了。”
七从伯一口老血梗在喉咙,不能参加祭祖,那他们得被族里的那些人笑死!不行,可不能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不过到底还是不甘心,七从伯暗地里打定主意,还地就还地,但他绝不叫这个侄媳妇好过!
不等收完地,七从伯就气呼呼从地头回了家,先是去十从伯那里一趟,把人从赌场里叫回来,俩人关在屋里不知道商量了什么,七从伯走时,脸上带着畅意的笑。
话说这头,项渊一回来,就见赵慎指挥人手翻晾苞谷,惊讶道:“你还真要回来了?”
赵慎昂头得意的一笑,“我们家的东西,当然不能白白便宜别人!”
“嘿,我就喜欢你说‘我们家’这劲!”
对上笑嘻嘻的项渊,赵慎一边暗地里唾弃“又发疯”,一边微红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