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晚间吃过饭,林宏住的客栈匆匆来了一个伙计,带来一个震惊的消息。
林宏病了!
说是从他这里回去,便闹了肚子,这会儿人都要拉虚脱了,还不忘遣人来告知项渊一声。
赵慎转头看项渊,见他和自己一样,脸色极其难看,便拿了一角银子给前来报信的伙计,嘱咐他好生看顾林宏。
“看来他是在我们这用了东西才闹病的,是那盘点心!我一个都没动,林宏这是替我受了罪!”
赵慎脸色一变,脑子里灵光一闪,脱口道:“是那个小丫头!”
项渊阴沉着脸,胸膛里翻滚的全是怒火。
“用这种龌龊手段,枉为读书人!”
“事不宜迟,我这就出去找人把这个小丫头找出来。”
赵慎心里头愧疚,若不是自己忙着铺子的事,也不会请了这么个心怀鬼胎的人来打理饭食。想到今个若是项淙子也用了那点心,这会定然要病倒,那明日的乡试准不能参加,而今年考不了,就只能再等三年,白白浪费三年时光!想想就后怕。
项渊这会很冷静。
“尽力而为,咱们孤身来南陵,毕竟势单力薄,实在找不到就先放着,一切等我乡试过后再算。我这就去客栈看看林宏,顺便给他再请个大夫。”
说着,紧紧握了握赵慎的手。
“你记着,自己的安危最重要,别叫我担心!”
望进项渊认真的双眸,赵慎鼻头一酸,点点头。
“我晓得,你放心吧。”
夫夫两个分头行事。赵慎找来铺子伙计,四五个人风似的去了牙人那。项渊独自一人去客栈,中途又去请来大夫,等到了林宏那里,月亮都露头了。
短短半日功夫,林宏看着就似瘦了一圈,脸色蜡黄,嘴唇脱皮,恹恹的有气无力。
项渊请来的大夫诊了脉,又问清吃了什么药,便道:“这位秀才公吃的药正对症,只不过要想痊愈还需些功夫,药,老朽就不开了。秀才公要多喝水,不然体内缺水,人是要昏厥的。”
送走大夫,项渊亲自给林宏煮了热水备着,以便他晚间口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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