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粗的红烛已然烧掉尽半支。玉哥儿脸红红的,随着项瑜的动作,不由自主闷哼,声音里头还带着些许欢愉。项瑜听见,胸膛里发出闷闷的笑声,见玉哥儿越发红了面皮,便不再逗弄,专心叫他舒服起来。
次日一早,便要拜见项家这头的亲戚。不过项渊他们在京城时日短,并没有直系亲属在。要拜见的除去项渊和赵慎,也只有专门留下观礼的李氏和项礼。
项渊带着玉哥儿依次拜见完毕,玉哥儿是新夫郎,得了许多见面礼,也把他带来的回礼都送了出去。
李氏是最大的,玉哥儿做了抹额,上头嵌一枚印章大小的白玉,这是他娘亲嫁妆里头最好的一块玉。给项礼和项渊的,俱是亲手做的鞋,用料用线都极雅致,看得出很用了心思。而给赵慎的,则是一件外袍,做的极为厚实,且还特意做的比寻常宽大许多。赵慎一瞧便知玉哥儿这是考虑到他有孕在身,不能穿过紧的衣裳。至于项安玖、项安珏和项安璟三个小的,每人得一把金瓜子,外头装着的荷包是玉哥儿熬夜做出来的。
每人得的东西都不算多贵重,可却显然用了心思,考虑得极周到。一应礼节过后,李氏便拉过玉哥儿,笑眯眯称赞:“你这孩子也是个心眼实诚的,跟你师母一个脾性,俱是好样的,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玉哥儿从未享受过来自祖母级别的宠爱,这会子被李氏搂在怀里,一面手足无措,一面又觉得暖心暖肺的。